《体操神话》日记悲喜剧（51）省里召见
2011-11-12 16:51:27| 分类：
长篇纪实1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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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达度
今天上班上得早，到餐厅过早是第一名。
我在办公室不时看时间，已经八点多了。我想等到八点半以后省里上班了再联系。这时来了一个朋友姚老板，就把此事跟他说了。他说这是好事啊，你怎么还不快去联系呀！我就去楼上办公室打电话，只有那里可以打长途。
接电话的正是昨天周科长告诉过我的那个王处。他问得很仔细，您的真实姓名是哪几个字，我一一告诉了他。他也没忘记问一下另一作者洛沙。他说，部领导想召见作者，请你们到省里来一趟吧。我说几时呢？他说越快越好，今天能来吗？我有些迟疑地说，看是下午或者明天吧。他说您今天上午赶过来吧，现在不到九点钟，来得及。我心里嘀咕：这么急，什么事呀？就说：我还要请假呢，安排一下了再给您回话。
我回到自己办公室，把情况跟朋友姚老板简单说了下。我知道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，就问他今天忙不忙，有没有时间同我去省里一下。他说可以。我马上去找局领导请了假，然后再给王处回话，准备赶过去。王处说：那好吧，我们在部里等你们。
我不再迟疑，给洛沙打了电话，约她出来半路上车。然后就坐姚老板的车出发了。
车速不是很快。途中我就把有关情况向朋友姚老板作些介绍，让他了解之后帮我参考一下，毕竟他也是一位成功人士，见多识广啊。车下高速进入汉阳，姚老板提醒我说跟省委宣传部联系一下，看我们车怎么走。接通了王处，他问我们到了哪里？我说才上白沙洲大桥过江呢。他说，现在十一点多，赶得到，我们都在部里等着，你们从省委大院西门进来。我说让您们久等了，我接您们吃饭。王处说，该我们接您吃饭，我们今天就是办这件事情。
我把电话内容转给姚老板听，有点高兴地说王处长要接我们吃饭呢。姚老板说：他还接你吃屁哟，你能把他接到吃饭就是给你大面子了。我一时无语。我知道姚老板在仙桃场面上见多了，形成这种惯性思维毫不奇怪，我无法否定他。
过了十二点，我们才赶到省委大院西门，可门卫不让我们进去，说已经下班了。我有些着急了，拿出身份证，说是宣传部领导召见我们，还在办公室等着呢。门卫根本不听。我拿出手机打电话，王处说，您就在那儿等着，我们马上坐车出来，您的车牌号码是多少？我这才记起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呢。
过了一会儿，大门里开出一辆车，老远就有一个人把头探出车门外，我知道那是在看我们的车牌号码。果然，那车停下来了。我迎上去，那人说：您是仙桃来的应老师吧，我是小王，我们领导就不下车了，您的车就跟着我们的车走。
我们就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餐馆。上楼互相介绍之后，一位领导握着我的手说：感谢你们为仙桃地方作出了突出贡献，为湖北人民争了光！我有些感动，连忙说：感谢领导。那领导又说，我们部长原打算来的，但今天上午省委有个会，来不了，我们就代表他感谢你们是一样的。听了这些，洛沙的眼睛已经湿润了。我们那么多辛勤的付出终于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。
落座之后，坐在我旁边的罗处长对我说：我们还以为你们宣传部长陪您一起来的呢，别处都是这样。我听得一咯噔，心里有太多的怨气，我们是一对无权又无钱的草根夫妇，地方领导当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。可是人都有在船赢船的思想，家丑不可外扬，我随口说道：我们宣传部长本来是打算来的，可省里去了一个检查组，要接待，临时来不了。罗处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，说：你也别跟他们打掩护了，我知道你是不想得罪地方父母官。我们也很清楚仙桃不重视这个事，要是重视的话，也不会等到今天我们请你来了。我们之所以请你来，就是怕你们地方不重视，把这个事搞误了，错过了北京奥运会这个机遇。
我的思绪还停留在为地方辩护上。我口里说，仙桃还是很重视的，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些材料，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批示件，那上面有市委五大领导的亲笔批示，这该是他们重视的直接证据吧？罗处长把批示件拿过去认真地看了会，又转给其他几位领导看。他说，你去找他们，他们不怕你吧？那些当官的就是怕你们这些文人呢。我说，哪里，我们一小百姓，只有百姓怕官喽。罗处长说，看来这批示还不错啊，可是就我所知，他们的支持仅此而已，你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。这样吧，简单点说，就是你们授权委托我们来做，资金不要你们管，你们只负责把案头工作做好，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把《体操神话》出版出来。我一听就明白了，这就是今天的主题思想了，难怪今天在座的还有长江文艺出版社的两位编辑了。可我有些犹豫。我跟罗处长说，一是仙桃从来没有说不做，我还在进一步争取，因为只有仙桃做才是正当名分；二是北京方面已经跟我联系了，《体操神话》是在《中国作家》发表的，中国作家出版社可以做，何建明主编已经调任作家出版社任社长了，他说作家出版社可以做，再就是中国文联出版社有个编辑已经给我来了好几次电话了，表示他们要做。我在说这些的时候，我的朋友姚老板一个劲地朝我挤眉弄眼，他是怕我拒绝罗处长吧。罗处长对我说，你们仙桃嘛，如果支持当然好，作他的指望就怕落空。北京方面嘛，可以回绝了，还是由我们本省做好一些。你可以放心，我们立专项，拨专款，作为文艺精品项目做出来，是为申报明年中央的五个一工程大奖作准备的。听了这些，我当然同意了。就答应推掉北京方面的出版事宜。
朋友姚老板下楼想帮我买单，却被服务员告知：省委宣传部已经付帐。
下午跟着罗处长一行赴长江文艺出版社洽谈，达成协议。
2008年7月29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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